第七十四章 狠心絕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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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四章 狠心絕情
縣衙後宅，方大娘子和方二娘子一身素白跪在靈堂內痛哭失聲。
她們身後，就是方升的幾個姨娘，於珊也穿著一身白跪在那裏痛哭，她哭的比死了親娘還要痛，方家兩個小娘子和她比起來都差了好些個。
“太太啊。”於珊一邊抹淚一邊哭喊：“你前兒還好好的，怎麽就突然沒了，叫奴這心裏，心裏實在不好受啊，我的太太啊，你這一輩子跟著老爺風裏來雨裏去的，苦受了不少，福卻沒享著什麽，老爺原還和奴說太太不容易，叫奴好好的服侍太太，可沒想著太太就這麽走了，以後留下老爺和兩個小娘子可怎麽過啊，老爺心裏不定多難受呢。”
她這一哭一喊，那不知道實情的都以為她和古氏的關系得多好。
方二娘子縮頭哭著，方大娘子止住哭聲回頭瞪了於珊一眼，扭過頭來也哭：“娘親，娘親啊，你這一走叫女兒可怎生是好……”
“太太啊！”於珊又哭，哭聲壓過方大娘子。
氣的方大娘子渾身發抖。
“太太。”於珊又哭喊了一聲，隨後身子一軟歪倒在地上。
旁邊一個丫頭趕緊過來扶她：“五姨娘，五姨娘怎麽了？快來人啊。”
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方升就趕了來，看著於珊倒在地上趕緊叫人扶她休息，又忙著命人請大夫，看的方大娘子眼光更加陰冷。
於珊被人扶著回到屋子裏，又叫相熟的大夫給她開了些補身子的藥，警告大夫對外只說是因傷心過度而哭昏的。
等大夫出去，於珊笑著脫了孝服，露出裏頭鮮紅的衣衫。
她伸出蔥白指尖對著帖身丫頭小意吩咐一句：“叫老爺過來。”
片刻之後方升趕來，小意很有眼色的出門，把房門關上自己坐在廊下守著。
“寶貝。”方升坐在床上拉過於珊一陣親熱：“賤 人死都死了，你犯不著為她這樣作賤自己。”
“呵！”於珊冷笑一聲：“你當我是為誰，還不是為著你好，我這樣悲痛欲絕。才能顯的你和她夫妻情深，不是叫你名聲好些麽。”
“還是寶貝好。”方升一把摟了於珊：“寶貝對本老爺體貼關愛，本老爺都記在心裏，日後啊。一定也對寶貝好好的。”
於珊摸摸肚皮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：“知道我好就得了，哼，要不是她害我孩兒，我也不想這麽著對她。”
提起古氏。方升一陣厭惡：“賤 人，不守婦道的東西，仗著有幾把子力氣就敢騎在老爺我頭上，如今倒好，還不是這麽輕易送了命，我要早知道用這法子能弄死她，怕早叫她斷氣了，哪裏會受這麽些年的苦頭。”
於珊輕笑一聲滾進方升懷裏：“老爺別想那麽些了，反正啊，現在她也沒了。也沒人能怎麽著咱們了，咱們就該好好的，等我養好了身子，我就給老爺生個大胖小子，老爺也算是後繼有人了，也不至於對不住祖宗。”
方升也笑了：“好，好，說的好，咱們以後好好的。”
於珊低頭抿嘴一笑：“老爺，還有件事情得和老爺商量商量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方升趕緊問。
“就是吧。我弟弟最近和一個長安來的公子哥關系還挺不錯，這位公子呢姓朱，據說和錢大人沾些親，朱公子跟於瑯說了件事情。於瑯想來想去，就想這事情便宜別人不如便宜了老爺，就跟朱公子舉薦了老爺。”於珊笑著慢慢引導方升。
“什麽事？”果然，方升眼睛一亮摟了於珊就問。
於珊抿著嘴直笑：“老爺著什麽急，聽我慢慢說啊，老爺應該也知道這錢大人是什麽身份吧。據說是方大學士正經的兒子，就是當年方大學士把懷孕的小妾送出去，其中一個生的就是錢大人，另一個生下了如今正被陛下重用的趙大人，不管是錢大人還是趙大人，都和如今的小方大人關系好著呢。”
“這個本老爺知道。”方升越發著急：“只這事和咱們有啥關系？”
“關系大著呢。”於珊伸著指尖在方升胸口畫著圈，方升是又急又燥，一把攥住於珊的手：“寶貝，心肝，你趕緊跟老爺說說，老爺虧不了你。”
於珊這才說出些正經話來：“錢大人因早年家裏困難些就進了宮，他自然沒有兒孫，小方大人覺得愧對錢大人，就把家裏的幼子過繼給錢大人養老，說起來小方大人也是一片好心，只是這過繼的幼子也是個沒福分的，有一回出去玩從樹上摔下來摔傻了，到如今還沒娶上媳婦呢，說起來，要是娶個農家女或者貧賤 人家的姑娘倒也使得，就是錢大人不樂意，他一心想給那傻兒子娶個官宦人家出來的姑娘，最好是書香門第出身，我就想著吧，咱們家大姑娘雖然長的不咋滴，可也是真真的書香門第出身，也是個識字的，和錢大人家不是正好相配麽。”
於珊這話說完，方升樂的一拍大腿：“心肝，還是你想的周全，這是好事，大好事啊，應下，趕緊叫你兄弟跟朱公子說一聲，這事咱們得趕緊應下，晚了可哪裏尋這樣的好事去。”
“正是呢。”於珊拿手指一勾方升：“要不然我怎麽給你出法子弄死……要是她在，這事肯定不成，如今也好，沒了她，還不是您說怎麽著就怎麽著麽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方升越發激動，站起身在屋裏走了幾圈：“心肝，趕緊給你兄弟回個話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於珊答應著：“這事若是成了，你得怎麽謝人家。”
方升嘿嘿一笑，把於珊摟緊了：“虧不了寶貝，你說怎麽著就怎麽著。”
“我記下了。”於珊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，還想說什麽，就聽著窗戶外頭小意小聲道：“老爺，前頭又有人來祭拜太太了。”
方升答應一聲出了門，於珊等方升一走，坐在床上冷笑起來：“哼，古氏，原來你好大的威風，如今又怎麽著，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，就是再要強又能怎麽著，如今還不是兩腿一蹬就這麽去了，你留下的兩個丫頭還不得任我擺布，大姑娘我給她尋個傻子，二丫頭麽，我也叫她得不了好。”
小意在屋外頭聽著這話，身子半邊都冷了，她低著頭不敢言語，心底裏對兩個姑娘卻有了幾分同意，有那麽一個沒良心的爹，又有這麽些個陰毒的姨娘，往後的日子可以說是真正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。
只是，小意不過是個奴才，又是分給了於珊的奴才，她又能怎麽著，只能和於珊一體一心，連稍微同情些那兩個姑娘都覺得做得不對。
於瑤和於珍又說了好些個悄悄話，於珍才想留於瑤在家裏吃飯，就見薛滿金和祁楓結伴過來，薛滿金一進屋就對於珍道：“趕緊收拾一下，咱們明天就跟妹夫結伴去府城。”
於珍一聽高興的不得了，又是留於瑤在家吃飯，又是忙著收拾東西。
於瑤看她是真忙，就推了她的好意，只說到自家鎮上的宅子裏等著，等明兒一早大家一同動身。
從薛家出來，於瑤和祁楓就到自家的宅子裏先歇息，祁楓把於瑤安頓好了，只說出去逛逛，於瑤也沒問什麽就送他出門，又囑咐他少喝些酒早點回家。
等著祁楓走後，於瑤想著要到府城裏去住以後花銷肯定很大，到秋闈的時候要是祁楓真考中了舉人，那說不定就得趕著動身在年前去長安城裏準備明年的春闈，從真亭府到長安路可不近，這一路上花費也大。
再加上長安可是都城，那裏不管是賃房子還是平常生活花費都不是個小數目，這麽一算，一兩年裏頭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子。
另外，祁楓不管是考中舉人還是以後中了進士，都得拜見座師，還得和同窗一起游玩或者參加詩會什麽的，還要去拜見朝中大人，哪一回拜見不得拿東西，拿的東西少了面上還不好看，這筆花費更大。
於瑤算來算去自己都瞪了眼，就算是祁家挺富有的，可也不過是在蓮花鎮這樣的小地方，要真擱府城，擱長安，那還真不算什麽，起碼支持祁楓參加科舉，拜會什麽人，還有同窗聯誼什麽的這些錢都能把祁家耗幹了。
如此，於瑤就不得不提前打算。
反正還有一天的時間做準備，於瑤也不閑著。
她臨走的時候祁顧氏也給她許多錢，還有金銀物品，於瑤如今能做的就是把這些金銀制成累絲，趕路的時候一邊走一邊拿了換錢。
她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，立馬就把金銀收拾出來拿到廂房那小高爐旁邊，快速的升了火，又把金子放進去鍛燒，耐著性子把金子做成金絲。
幾乎把所有的金子弄成累金，又把銀子抽成銀線，準備在路上走的時候做些針線活換錢。
等弄完這些，於瑤看著天漸漸擦黑，把東西收拾好放到一個匣子裏，又跟張嫂說叫她準備飯菜。
於瑤自己弄了些水洗了手臉，把因為做累絲而弄的滿頭滿臉的灰給洗掉，才要去抹些面脂，就見祁楓回來了。
祁楓沈著一張臉進門，於瑤起身問他：“怎麽了，誰惹你了？”
祁楓搖頭：“沒誰惹著我，就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祁楓自己先停了下來：“好好收拾一下，咱們明兒必須得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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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衙後宅，方大娘子和方二娘子一身素白跪在靈堂內痛哭失聲。
她們身後，就是方升的幾個姨娘，於珊也穿著一身白跪在那裏痛哭，她哭的比死了親娘還要痛，方家兩個小娘子和她比起來都差了好些個。
“太太啊。”於珊一邊抹淚一邊哭喊：“你前兒還好好的，怎麽就突然沒了，叫奴這心裏，心裏實在不好受啊，我的太太啊，你這一輩子跟著老爺風裏來雨裏去的，苦受了不少，福卻沒享著什麽，老爺原還和奴說太太不容易，叫奴好好的服侍太太，可沒想著太太就這麽走了，以後留下老爺和兩個小娘子可怎麽過啊，老爺心裏不定多難受呢。”
她這一哭一喊，那不知道實情的都以為她和古氏的關系得多好。
方二娘子縮頭哭著，方大娘子止住哭聲回頭瞪了於珊一眼，扭過頭來也哭：“娘親，娘親啊，你這一走叫女兒可怎生是好……”
“太太啊！”於珊又哭，哭聲壓過方大娘子。
氣的方大娘子渾身發抖。
“太太。”於珊又哭喊了一聲，隨後身子一軟歪倒在地上。
旁邊一個丫頭趕緊過來扶她：“五姨娘，五姨娘怎麽了？快來人啊。”
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方升就趕了來，看著於珊倒在地上趕緊叫人扶她休息，又忙著命人請大夫，看的方大娘子眼光更加陰冷。
於珊被人扶著回到屋子裏，又叫相熟的大夫給她開了些補身子的藥，警告大夫對外只說是因傷心過度而哭昏的。
等大夫出去，於珊笑著脫了孝服，露出裏頭鮮紅的衣衫。
她伸出蔥白指尖對著帖身丫頭小意吩咐一句：“叫老爺過來。”
片刻之後方升趕來，小意很有眼色的出門，把房門關上自己坐在廊下守著。
“寶貝。”方升坐在床上拉過於珊一陣親熱：“賤 人死都死了，你犯不著為她這樣作賤自己。”
“呵！”於珊冷笑一聲：“你當我是為誰，還不是為著你好，我這樣悲痛欲絕。才能顯的你和她夫妻情深，不是叫你名聲好些麽。”
“還是寶貝好。”方升一把摟了於珊：“寶貝對本老爺體貼關愛，本老爺都記在心裏，日後啊。一定也對寶貝好好的。”
於珊摸摸肚皮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：“知道我好就得了，哼，要不是她害我孩兒，我也不想這麽著對她。”
提起古氏。方升一陣厭惡：“賤 人，不守婦道的東西，仗著有幾把子力氣就敢騎在老爺我頭上，如今倒好，還不是這麽輕易送了命，我要早知道用這法子能弄死她，怕早叫她斷氣了，哪裏會受這麽些年的苦頭。”
於珊輕笑一聲滾進方升懷裏：“老爺別想那麽些了，反正啊，現在她也沒了。也沒人能怎麽著咱們了，咱們就該好好的，等我養好了身子，我就給老爺生個大胖小子，老爺也算是後繼有人了，也不至於對不住祖宗。”
方升也笑了：“好，好，說的好，咱們以後好好的。”
於珊低頭抿嘴一笑：“老爺，還有件事情得和老爺商量商量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方升趕緊問。
“就是吧。我弟弟最近和一個長安來的公子哥關系還挺不錯，這位公子呢姓朱，據說和錢大人沾些親，朱公子跟於瑯說了件事情。於瑯想來想去，就想這事情便宜別人不如便宜了老爺，就跟朱公子舉薦了老爺。”於珊笑著慢慢引導方升。
“什麽事？”果然，方升眼睛一亮摟了於珊就問。
於珊抿著嘴直笑：“老爺著什麽急，聽我慢慢說啊，老爺應該也知道這錢大人是什麽身份吧。據說是方大學士正經的兒子，就是當年方大學士把懷孕的小妾送出去，其中一個生的就是錢大人，另一個生下了如今正被陛下重用的趙大人，不管是錢大人還是趙大人，都和如今的小方大人關系好著呢。”
“這個本老爺知道。”方升越發著急：“只這事和咱們有啥關系？”
“關系大著呢。”於珊伸著指尖在方升胸口畫著圈，方升是又急又燥，一把攥住於珊的手：“寶貝，心肝，你趕緊跟老爺說說，老爺虧不了你。”
於珊這才說出些正經話來：“錢大人因早年家裏困難些就進了宮，他自然沒有兒孫，小方大人覺得愧對錢大人，就把家裏的幼子過繼給錢大人養老，說起來小方大人也是一片好心，只是這過繼的幼子也是個沒福分的，有一回出去玩從樹上摔下來摔傻了，到如今還沒娶上媳婦呢，說起來，要是娶個農家女或者貧賤 人家的姑娘倒也使得，就是錢大人不樂意，他一心想給那傻兒子娶個官宦人家出來的姑娘，最好是書香門第出身，我就想著吧，咱們家大姑娘雖然長的不咋滴，可也是真真的書香門第出身，也是個識字的，和錢大人家不是正好相配麽。”
於珊這話說完，方升樂的一拍大腿：“心肝，還是你想的周全，這是好事，大好事啊，應下，趕緊叫你兄弟跟朱公子說一聲，這事咱們得趕緊應下，晚了可哪裏尋這樣的好事去。”
“正是呢。”於珊拿手指一勾方升：“要不然我怎麽給你出法子弄死……要是她在，這事肯定不成，如今也好，沒了她，還不是您說怎麽著就怎麽著麽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方升越發激動，站起身在屋裏走了幾圈：“心肝，趕緊給你兄弟回個話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於珊答應著：“這事若是成了，你得怎麽謝人家。”
方升嘿嘿一笑，把於珊摟緊了：“虧不了寶貝，你說怎麽著就怎麽著。”
“我記下了。”於珊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，還想說什麽，就聽著窗戶外頭小意小聲道：“老爺，前頭又有人來祭拜太太了。”
方升答應一聲出了門，於珊等方升一走，坐在床上冷笑起來：“哼，古氏，原來你好大的威風，如今又怎麽著，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，就是再要強又能怎麽著，如今還不是兩腿一蹬就這麽去了，你留下的兩個丫頭還不得任我擺布，大姑娘我給她尋個傻子，二丫頭麽，我也叫她得不了好。”
小意在屋外頭聽著這話，身子半邊都冷了，她低著頭不敢言語，心底裏對兩個姑娘卻有了幾分同意，有那麽一個沒良心的爹，又有這麽些個陰毒的姨娘，往後的日子可以說是真正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。
只是，小意不過是個奴才，又是分給了於珊的奴才，她又能怎麽著，只能和於珊一體一心，連稍微同情些那兩個姑娘都覺得做得不對。
於瑤和於珍又說了好些個悄悄話，於珍才想留於瑤在家裏吃飯，就見薛滿金和祁楓結伴過來，薛滿金一進屋就對於珍道：“趕緊收拾一下，咱們明天就跟妹夫結伴去府城。”
於珍一聽高興的不得了，又是留於瑤在家吃飯，又是忙著收拾東西。
於瑤看她是真忙，就推了她的好意，只說到自家鎮上的宅子裏等著，等明兒一早大家一同動身。
從薛家出來，於瑤和祁楓就到自家的宅子裏先歇息，祁楓把於瑤安頓好了，只說出去逛逛，於瑤也沒問什麽就送他出門，又囑咐他少喝些酒早點回家。
等著祁楓走後，於瑤想著要到府城裏去住以後花銷肯定很大，到秋闈的時候要是祁楓真考中了舉人，那說不定就得趕著動身在年前去長安城裏準備明年的春闈，從真亭府到長安路可不近，這一路上花費也大。
再加上長安可是都城，那裏不管是賃房子還是平常生活花費都不是個小數目，這麽一算，一兩年裏頭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子。
另外，祁楓不管是考中舉人還是以後中了進士，都得拜見座師，還得和同窗一起游玩或者參加詩會什麽的，還要去拜見朝中大人，哪一回拜見不得拿東西，拿的東西少了面上還不好看，這筆花費更大。
於瑤算來算去自己都瞪了眼，就算是祁家挺富有的，可也不過是在蓮花鎮這樣的小地方，要真擱府城，擱長安，那還真不算什麽，起碼支持祁楓參加科舉，拜會什麽人，還有同窗聯誼什麽的這些錢都能把祁家耗幹了。
如此，於瑤就不得不提前打算。
反正還有一天的時間做準備，於瑤也不閑著。
她臨走的時候祁顧氏也給她許多錢，還有金銀物品，於瑤如今能做的就是把這些金銀制成累絲，趕路的時候一邊走一邊拿了換錢。
她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，立馬就把金銀收拾出來拿到廂房那小高爐旁邊，快速的升了火，又把金子放進去鍛燒，耐著性子把金子做成金絲。
幾乎把所有的金子弄成累金，又把銀子抽成銀線，準備在路上走的時候做些針線活換錢。
等弄完這些，於瑤看著天漸漸擦黑，把東西收拾好放到一個匣子裏，又跟張嫂說叫她準備飯菜。
於瑤自己弄了些水洗了手臉，把因為做累絲而弄的滿頭滿臉的灰給洗掉，才要去抹些面脂，就見祁楓回來了。
祁楓沈著一張臉進門，於瑤起身問他：“怎麽了，誰惹你了？”
祁楓搖頭：“沒誰惹著我，就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祁楓自己先停了下來：“好好收拾一下，咱們明兒必須得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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